16歲兒子與她吵完架就離家出走,一個月後陌生老人竟然跑來喊她媽媽!原來兒子是...
2015-10-13, on 健康醫療
王大媽用力地捶了捶自己酸脹的背,惆悵地看著街上的車水馬龍,嘆了口氣。兒子離家已經整整一個月了,到現在還是沒有半點消息。王大媽看著飯店的招牌「王記飯店」。彷彿又看見了兒子利落地爬上梯子,將招牌掛在大門上。瞅著瞅著,眼睛就蒙上了一層水霧。
「大媽,大媽。」恍惚間,王大媽覺得有人在搖自己,一看原來是這幾天一直早早地就來店裡幫自己的小李。
「啊!啥事?」王大媽回過了神。
小李笑了一下,「大媽。我是想叫您給我做一碗雲吞。」
「哦,好好。我這就去做。」王大媽忙走進廚房。
「大媽,要幫我多放點芥末和醋哦。」身後的小李再次喊到。
「哎。」王大媽走向廚房的腳步有剎那間的僵硬。她覺得自己聽到的似乎是兒子的聲音。因為兒子每次吃雲吞也喜歡加很多的芥末和醋。兒子其實不是很挑食,但一到吃雲吞,卻非加這兩樣東西不可,否則絕不動筷。淺淺的眼窩終於盛不住那滿滿的淚水,鹹鹹的液體沿著王大媽有些皺紋的臉頰滑了下來。打在手背上,一顆一顆……
王大媽將滿滿一碗雲吞放在小李面前,小李興奮地叫了一聲:「哇,好大一碗雲吞啊!謝謝大媽。」說完小李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哇,好燙,好燙。」小李嘴裡含著過燙的雲吞,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只能含在嘴裡,拚命地用手扇涼。
王大媽被小李的狼狽樣逗樂了:「慢慢吃,小心別燙傷了舌頭,你跟我家木子一個德性。」
好不容易將雲吞給吞下去的小李含糊地應了一下,接著悶頭吃雲吞,不再言語。
王大媽邊看著小李吃,邊說:「唉,這幾天多虧你的幫忙,要不光是整理這些桌椅就夠我忙的了。」
「大媽,瞧您說的,您不也每天給我一大碗雲吞嗎。」
王大媽慈祥地笑了一下:「木子也喜歡吃雲吞……對了。小李啊,你是作什麼的啊?之前咋都沒見過你啊?」
小李使勁地嚥下一口雲吞,「哦,我是隔壁街理髮廳的。聽人家說,大媽您這裡的雲吞好吃才特地趕來嘗嘗的。」
王大媽聽完後點了點頭,就又進廚房忙活去了。小李望著王大媽的背影若有所思。在他低下頭繼續吃雲吞的剎那,一顆晶瑩的淚水掉進了碗裡。
幾天以後,小李就再也沒出現了。
王大媽仍然每天早上望著街道發呆,盼望著兒子回突然從某個地方竄出來,就像以前一樣。王大媽偶爾也會想起小李,那個也愛在雲吞裡放芥末和醋的和兒子長得有些相似的小夥子。王大媽甚至誤以為他就是木子。可是,不可能。因為兒子才16歲,而小李已是進三十的大小伙子了。王大媽始終不明白為何一向乖順的兒子那天會突然發脾氣和自己吵架,然道是因為到了叛逆期?
王大媽在店外貼了一張招聘啟事,想請個人來幫忙。以前有兒子在,還能應付,現在兒子離家出走不在了。王大媽感到力不從心了,不得已只得請一個幫工。
這天下午來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背著一個破舊的包袱來應聘。王大媽原本不想用他,怕招來閒話。但中年男子極力保證他會好好幹活,甚至只要有吃有住就好,可以不要工錢。巧的是中年男子也姓李。王大媽無奈就將他留了下來。
中年男子的到來大大地減輕了王大媽的負擔。然而很快,王大媽就發現了中年男子一個很怪異的行為。那就是中年男子一早醒來便會將那個破舊的包背在身上,不論幹活,吃飯,上廁所都要背著,直到睡覺時才放下來。而且似乎很怕有人去碰那個包。一次一個客人,看他一直背著那個包。想好心地幫他拿一會兒。手才剛碰到包,便引來中年男子激烈的反應,中年男子猛地將那個顧客推倒在地。將包緊緊地護在胸前死瞪著顧客。從此再也沒有人敢去碰他的包。
王大媽對此不以為意。認為那是因為中年男子的包裡放有貴重的東西。而且中年男子看上去也不下壞人,還有點像孩子他爹。長得像木子他爹的人肯定不是壞人。
中年男子啥活都搶著幹,生怕累著了大媽,這讓大媽很感激。但是中年男子有一點讓大媽很受不了,那就是中年男子時常會用很摯熱的目光盯著大媽看。之前只有兩個人用這種眼光看過他,一個是離家出走至今杳無音訊的兒子,一個是死去多年的木子他爹。
王大媽有時候被盯得很不舒服,可又不能說什麼。因為一轉頭,中年男子就撇開臉,而且除此之外中年男子也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舉動。
由於店裡沒有房間,於是中年男子就將店裡的椅子駢在一起湊合著睡。
這天王大媽早早地來到店裡,看到中年男子還在睡。那個隨身不離的包掉在地上,便好心地走過去,幫他揀起來,忽然一張相片從沒拉好拉練的開口處掉了下來。王大媽拿起相片一看,呆住了,那是兒子和自己的合照。就在王大媽發愣的時候,醒來的中年男子一把搶過照片,抓起背包衝到了街上。回過神的王大媽連忙追出去,卻早沒了中年男子的身影。
中年男子那酷似木子他爹的臉和那張合影在王大媽的腦子裡揮之不去,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王大媽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腦子裡亂糟糟的。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了。王大媽額上的皺紋越來越深了。她明顯地感到了自己的衰老。
這天才剛開走到店門口,王大媽就看到門前為了一大堆人。一問才知道,原來一大早,就有一個行為詭異的老人在「王記飯店」門口轉悠,大夥懷疑他是小偷就把他圍了起來。但是老人一句話都不說。就這樣蹲在門口,任憑眾人咒罵。
王大媽撥開眾人,擠了進去。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瑟瑟縮縮地蹲在門口,無助地看著眾人。在他的目光和王大媽接觸的時候,兩行淚水落了下來,老人朝王大媽跌跌撞撞地走過來過來,抱著王大媽的大腿哇哇大哭。眾人都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心地善良的王大媽扶起老人,問道:「大爺,怎麼了?」老人只是抱著她一味地哭。
不得已王大媽只能將大爺扶進屋裡,然後遣散眾人。
王大媽為大爺端來一碗雲吞,大爺看著雲吞,眼淚掉得更凶了。老人滿臉淚水地看著王大媽。
「大爺,您是哪裡人啊?怎麼到這裡來?家裡的人會擔心的。我送您回去吧。」王大媽拍著老人的背說到。
老人一個勁地搖頭。王大媽無奈之下拿起電話準備交給警察處理。可是老人的一聲呼喚讓王大媽的動作僵住了。她不敢相信地看著老人問到:「大爺,您剛才叫我啥?」
「媽媽。」老人用蒼老的聲音再次哽咽地喊到。
「大,大爺。」王大媽不可思議地看著老人。有些哭笑不得。這位老人竟然叫自己媽媽。
「媽媽,我是木子啊。」老人再次出聲。
王大媽愣住了,不知該做何反應:「大爺,您別開玩笑了。您知道我家木子在哪?」
「媽媽,我真的是木子。小李,中年男子都是我。」老人邊說邊從身上的包裡摸出一張照片——那是王大媽和木子的合影,中年男子包裡的那張。
王大媽顫抖地接過那張照片,仔細地審視著老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你真的是木子嗎?怎,怎麼會變成這樣?」王大媽的嗓音有些沙啞了。
老人從包裡掏出了一張紙。遞給王大媽。王大媽看完後再也抑制不住地哭了出來。那是一張早衰症的診斷書。日期就是兒子和自己吵架的那天。
「你是故意和媽媽吵架的對嗎?」王大媽緊緊地抱著這個蒼老的兒子。「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媽媽?」
「媽媽,對不起。我怕……」木子緊緊地抱住王大媽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有眼淚無聲地循著皺紋一顆一顆地潤濕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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